Meowing-01BACK TO FICTION |
※ 戰後大家都活著真是太美好惹☆,:*:‧\( ̄▽ ̄)/‧:*‧°☆* ※ ※ 內文繁體中文!主要人名、地名、咒語使用英文原文※
但是其實我覺得Harry不是變貓是變笨柴犬www 因為是把自己的妄想提取出來所以可能有點ooc,然後劇情老梗不用帶腦看這樣(*ˊ艸ˋ*) I. 被壁爐的火烤得溫暖的地窖房間令人冒汗,沒有點燈的寢室在火光的照耀下,還是可以看清室內的一切。壓抑得幾不可聞的哼唧從房間中央的床上傳來,伴隨著讓人面紅耳赤的肉體碰撞聲,讓地窖的夜晚一掃平常的冷寂。 爐火讓床上的兩人身上染上溫暖的色澤,但腰間不斷動作的男人臉上除了生理帶來的微紅與薄汗,不見任何溫度。他的眉間像是被用刀刻下般緊緊皺著,嘴角透著毫不掩飾的刻薄,彷彿正在與人做著如此親密之事的不是他。在他身下的男孩跪趴在床上,只有臀部高高撐起,用比男人小了一圈的身軀承接著後方不停的抽動與撞擊。 男孩一手抵著床頭的牆,一手緊抓住身下的床單,緊咬著下唇不讓一絲叫聲溢出,但緊緊閉上的雙眼、顫抖的身軀、和男人一樣皺起的眉頭,無聲地控訴男人帶來的痛苦。 男人深吸一口氣,加快腰間擺動的速度,一聲飽含難耐的驚喘終於從男孩口中撞出。這對男孩來說彷彿是個指令,他不再鎖住被撞得破碎的呻吟,努力把雙腿張的更開,調整到更迎合男人的角度。抵著牆面的那隻手也伸到自己的身下,套弄一直被男人忽略,卻也逼近爆發邊緣的肉莖。 男人低吼一聲,狠狠地撞進男孩體內,灼熱噴發在深處。男孩在熱意擴散開來時也在自己的手中達到頂點,仰起脖子,微張的嘴顫抖得發不出聲。喘息慢慢平息,男人的臉色恢復冷寂,毫不留戀地抽出消軟的肉刃,看都不看一眼瞬間軟倒在床上的男孩,轉身走向浴室。 男孩下半身側著趴臥在濺滿情事氣味的床上,一直閉緊的雙眼無力地半睜開來,略帶著水氣的綠眸正好對著浴室的方向,被男人重重闔上的門吞噬了門後的光亮。 他眨了眨眼,努力撐坐起身子─── § 「喀啦───」 Severus Snape 走出浴室時,寢室室內已不見男孩的身影。 確切來說,連半點男孩方才出現過的痕跡都被抹除得一乾二淨。平整的床單跟被子,枕頭在它們該有的位置上,爐火也被調至符合地窖應有的冰冷。原本被Snape 隨意扔在地上的長袍也好好的摺起置於衣櫃前的椅子上,屬於男孩的衣物跟它的主人一起消失無蹤。 跟男孩維持這種關係近半年,Snape 每次走出浴室時所見就是這副光景,將房間收拾得過分乾淨的人彷彿亟欲抹除剛在這裡發生過的事─── 除了戰爭結束前的第一次。 Snape冷著臉,低唸了聲咒把浴室的燈火滅了,頭髮也瞬間不見濕意。攏攏睡袍後繫好,他推開寢室的門無聲無息地回到辦公室桌前,檢查起桌上已被分類好的羊皮紙。鑑於對男孩長達七年的了解,Snape 極度不相信這個校長硬塞過來的黑魔法防禦術助教會認真完成任何派發給他的任務,更何況那個男孩的上進心已經全都消耗在對抗Dark Lord上。 不要雞蛋裡挑骨頭,Severus─── Snape想起前天跟校長抱怨男孩毫無規矩的工作態度時,那個可恨的老人笑呵呵地一如既往推捧他的黃金男孩─── Minerva可稱讚他了,除了你以外的所有教授都給了他超乎期待的評價。 盲目的Potter後援會。 男人嫌惡地對確實按照科目跟年級分好的學生作業皺眉,開始一份一份地檢查起男孩今天完成的工作。很可惜地,因為一整年的實戰訓練、最後擊潰Dark Lord累積的學理與經驗,男孩對學生作業的批改沒多大錯誤,只有……Snape冷哼一聲, 他挑出幾份對Gryffindor來說太高的給分,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把分數改回應有的標準。 Hogwarts惱人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師短缺問題戰後依舊存在,Dumbledore於是把算盤打到重讀七年級的退休救世主身上,其它教師竟然也都支持這項提議。還在煩惱「退休生活」該如何打算的Harry Potter欣然接受校長的邀請,於是這年仍是由Snape兼授黑魔法防禦術,Harry則作為實習教師在他身邊學習,待一畢業就接手防禦術課程。當然其中有些魔法部方面的程序問題,但基於Harry 的實戰經驗與名聲,Dumbledore利用一些「大人們」的手段得到魔法部的同意。 畢竟誰會懷疑打敗Dark Lord的人在黑魔法防禦術的能力呢? 這也是他跟男孩這段怎麼看都不正常的關係開始的契機。 Snape 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男孩會找上他,就連男人自己來看,一個油膩膩又尖酸刻薄、年紀足以當自己爸爸的中年男子,怎樣都不是一個作為「床伴」的好選擇。戰前的那次或許可以解釋成面臨死亡時確認自身存在的安慰───全然粗暴、疼痛的性愛讓他們有活著的實感,而且那時Potter 身旁實在沒什麼其它選擇。但戰後就不一樣了,校園裡有太多更誘人也更正確的對象,而Potter辦事時與完事後的動作,也讓Snape 懷疑他到底是在找床伴,還是滿足自己不可告人的性癖───想也知道這種事在一開始不是很好受,Snape 更不是個體貼的床伴。 當然Snape 只是想想。雖然Harry仍然是他的眼中釘, 但自己送上來洩火的年輕肉體何必推拒?他不用顧及床伴的感受,還可以順便發洩因為男孩累積的怒氣。 就像男孩一開始所說的:各取所需,其它一切都不會被影響。 除了那些固定的夜晚,其它時間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把墨水瓶的蓋子拴好,魔杖揮過讓手下的羊皮紙飛入身後的櫃子整齊疊好,正準備起身就寢時眼尖地發現,桌上一落待改的低年級魔藥學論文上有批改的痕跡───非常熟悉而刺眼的凌亂字跡。 Snape猛地抓起那疊羊皮紙,低聲咒罵男孩的自以為是、不自量力。連檢查都沒檢查,魔杖狠狠地在整疊羊皮紙上一戳,所有的批改痕跡瞬間消失。另外幾疊看似毫無異狀的魔藥學作業也被男人用魔杖狠狠地戳了幾下,施了消去批改痕跡的咒語。 Snape把手中的羊皮紙甩在桌上, 牆上的鐘剛好打起午夜的鈴聲,「噹───噹───」地在今晚更顯得陰冷的地窖迴盪。 良久男人才深吸一口氣,抬手一揮滅了地窖的燈,回到溫暖許多的寢室。明天開始是Hogwarts的聖誕假期,這些讓人反胃的學生作業不急於一時,更何況在為那個甜膩膩的老混蛋盡心盡力那麼多年後,他終於能享受這冬日的短暫悠閒,沒必要讓這些看了只會冒火的殘缺論文毀了他的假日。 面無表情在床沿坐下,Snape 難得地發起楞,但只有一會兒,迅速恢復凌厲的視線搜索一般地掃過房內的每一處,最後在被床單蓋住的床腳停下。Snape 低唸了聲魔咒,一個金加隆飛到他的手中───或許說是「長得像金加隆」的金色硬幣───Granger小姐不值一提的小聰明。戰爭時這東西在確認人員安全上發揮不小作用,戰後更是託Weasley家可恨的雙胞胎之福,在Hogwarts的學生間流行起來───最新的文字對話功能,最隱密的防護咒語,讓教授抓不到你在課堂上暢所欲言。 作為發明者,Gryffindor三人組在戰後還繼續使用這玩意,而Snape自然是不屑這種小聰明的,不用想也知道他手裡的金加隆該屬於誰。想到今天課堂上又抓到三個腦袋只有雜草跟賀爾蒙的五年級生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用這東西「聊天」,Snape臉色更加陰沈,手中的金加隆瞬間被綠色的火焰吞噬,連點灰都不剩。 寢室的爐火應聲變弱,只剩微小的火苗維持室內的溫度,Snape拉開鋪得整齊的被子躺下。 聖誕節───Potter似乎說過他會在Weasely家度假,有工作上的需要派隻貓頭鷹過去。Snape忍不住翻了白眼,說得像他巴不得讓工作跟救世主毀了難得的假期一樣。不過依照過去七年的經驗,Potter 倒是很少在聖誕節桶出什麼簍子───他倒是很明白該尊重另一個「救世主」的生日。 雖然Snape 隱隱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但還是不敵睡意。不久,寢室內只剩下男人入睡的平穩呼吸聲。 § 「Severus,可以請你來我的辦公室喝杯茶嗎?我想讓你看看一個有趣的小東西───」 聖誕假期結束的第一天,Snape 剛踏出寢室,那個代表麻煩來了的聲音就從地窖的壁爐探出來。 Snape 瞬間很想掉頭回寢室裝睡,但教師的自我約束跟長年累積的習慣,還是讓他咬牙答應等下出現在校長辦公室。 他太熟悉這隻老蜜蜂召喚他的模式,這樣的開場跟台詞,十之八九跟喜歡到處惹麻煩的黃金救世主有關───毀滅Dark Lord 時為什麼不順便消滅這個麻煩製造體? Snape 踏出校長室的壁爐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他打量校長室內顯然多得異常的人。 一早就看到這麼多紅髮實在很影響早餐的食慾。 還穿著圍裙的Molly Weasley正一手跩住一個Weasley雙胞胎的耳朵對著Dumbledore 歇斯底里地碎唸;那對雙胞胎摀著耳朵頻喊痛,臉上卻是Snape 想忘也忘不掉的得意笑容。 Arthur Weasley有點無奈地在跟Granger討論著什麼,年輕的小姐雖也皺著眉,神情倒是一點都不緊張,在她身旁最小的Weasley小姐對著她最小的哥哥大笑著,Ron Weasley臉上寫著標準的大難臨頭。 連McGonagall跟Flitwick也站在Dumbledore 的桌旁,試圖阻止Molly 終於殺了兩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兒子。 「我猜Weasley的Burrow 終於壯烈地倒塌了?我不知道Hogwarts的校長室什麼時候改建成收容所?」他拍掉肩上的爐灰,一道帶著詢問的銳利眼神刺向被被Weasley們包圍在中間,正樂呵呵地笑著啜飲熱茶的Dumbledore。 「Albus,我想兩位沒辦法畢業的Weasley先生大可把在可笑的惡作劇商店賺的錢,拿去重建終於被他們炸毀的Burrow。當然我無法置喙你是否把這窩Weasley 養在校長室,但若是如此,請恕我不想再次踏入這裡。」 那群紅頭髮的Weasley 聽到他的挖苦後瞬間安靜下來,校長以外的人動作一致地轉頭看向站在壁爐前的Snape,Molly的眼中閃爍著救贖跟感激,只差沒有撲過來,「Severus!喔!Severus!你可終於來了!」 Snape 心中的警鈴大響───該死的Potter又招惹了什麼天大的麻煩? Dumbledore 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不不不,Severus,Burrow 好得很!這次平安夜Molly 邀請我一起在Burrow 熱鬧熱鬧,她的手藝真是沒話說,我這把老骨頭吃得肚子都撐圓了───」 「講重點,Albus。我是否需要提醒你今天是開學日,而這裡有一半的人在一個小時後必須出現在該出現的教室內?」 「喔───抱歉,Molly 的晚餐實在太美味了,我只是希望你也能……」 「Albus!」 Dumbledore 喝了口茶樂呵呵地繼續,「抱歉、抱歉,請體諒一個老人家樂於分享的心情。這次大家聚集在此只是因為一個小小的麻煩,關於Harry 的。」 果然沒錯,Snape 在心裡把那個綠眼男孩用Sectumsempra 砍了一百遍,「我早就猜到了!那個到處惹事生非的黃金男孩又闖了什麼禍?」Snape 環視校長室一周,這裡滿室Gryffindor,就是沒有Harry Potter 那頭讓人生厭的亂髮。 「Potter 不見了?」他冷下臉挑眉。 難怪Molly Weasley 會哭天搶地的,Pottter根本是她最小的兒子。但是其它人的反應顯示似乎不是如此,Snape 想,看看Granger還在對她的男友擠眉弄眼。 「不,Severus。Potter 先生好好的……well 至少他還在我們的眼皮底下,並且毫髮無缺───」McGonagall 似乎也受不了校長拖時間的功夫,在Dumbledore再度開口前搶了他的台詞。 「Minerva!我可不會說Harry 好‧好‧的!妳也看到Fred跟George做了什麼好事!」 Molly 激動的把兩個兒子跩到女教授面前大喊,雙胞胎扯喉慘叫聲,但都快笑裂的嘴讓人懷疑叫聲的真實性。 「Professor McGonagall 說的沒錯啊媽,Harry 的確好~好~的~啊~痛痛痛痛痛───耳朵、耳朵要掉下來了!」 Arthur 連忙對著McGonagall乾笑把老婆拉回來安撫,Weasley兄弟在兩人父親「責罵」時,低著頭對Hermione做了鬼臉,女孩哼了一聲舉起拳頭作勢要揍他們,兩人趕緊驚叫著躲去Ron背後。 Snape 看著眼前的鬧劇冷笑起來,「看來是Weasley 先生們對Potter 先生做了無傷大雅的惡作劇?我想這裡不需要我了,Albus,這裡有一堆Weasley 可以解決救世主的小問題。那麼我可以回去準備上課了嗎?」 「Severus,我的孩子,別那麼心急。的確是Weasley 兄弟對Harry 施了個有趣的把戲,但他們不知道如何終止這個變化。」 Snape 聞言皺眉,「變化?你是說Potter 被變成了什麼卻無法復原?」 「是的,Severus,Ron Weasley起床時發現這件事,Granger小姐馬上通知了Minerva和我。」Dumbledore的話讓Ron 縮了一下,臉色更加蒼白。 「如你所見我們找來了明顯是主謀的Weasley 兄弟,但他們說那是測試中的新產品,Harry 身上發生了預料之外的變化。惡作劇商品沒有解藥,只有時限,我們和Proffesor Flitwick檢查了Harry 身上的魔法,似乎沒有辦法用魔咒讓效果消失。這個魔法的確有隨著時間減弱的趨勢,但遠比Weasley 兄弟原本預期的魔法時限長,且無法判斷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所以要我替Potter 做解藥?先不說我不在乎他能不能復原,我連Potter 先生變成怎樣都不知道───」Snape 再次環視校長室一圈,「那個無禮的Potter 在哪裡?」 「Professor Snape,其實Harry在你進來前就不知道躲到哪了,Weasley 太太剛才就是因為這樣才會這麼激動───」Hermione向她的教授解釋。話還沒說完,她突然對著Snape 的背後睜大眼睛,同一時刻男人感覺到有東西出現在他身後,並悄悄地抓上他的袍角。 「喔!Harry !你剛剛跑哪去了?」年輕的女巫幾乎撲了上來,Snape 側身閃開,他身後的人也跟著移動,撲空的Hermione 表情複雜地看向終於出現的綠眼男孩。 「Potter 你───」Snape 憤怒地轉過身斥責身後的男孩,然後在看到Harry 的模樣後難得地在眾人面前呆楞住。 Harry 的綠眼睛滿盈著笑意,他歡快的對男人開口叫了聲,拉住Snape 衣角的手跟著晃動了幾下。 Snape 完全無法消化眼前的景象,Potter的模樣簡直─── 「……你們是說Potter被那對可惡的雙胞胎變成這副……可笑的模樣?」他的眼睛瞪大得都快掉出來了,視線無法從男孩身上移開,帶著怒氣的嗓音連Weasley 兄弟跟Hermione 都恐懼地縮去跟Ron 一起。 就算不再是學生,他們也知道離發怒的老蝙蝠越遠越好! Harry 的頭上冒出一對黑色的貓耳朵,完美地跟亂糟糟地黑髮融合在一起,好像本來那裡就該有對耳朵一樣,奇怪的是原來的「人類耳朵」沒有消失。一條黑色尾巴在男孩身後歡樂地擺動,Snape 發覺時,他已經伸手抓住那條尾巴,男孩若有似無地抖了一下,然後享受地瞇起已經變成貓瞳的綠色雙眼。 「喵───」充滿撒嬌意味的叫聲讓男人再度石化了。 Dumbledore 顯然被石化的魔藥學教授逗樂,Snape 對Harry 的反應如他預期的有趣,半月型的眼鏡閃爍著惡作劇的光芒。 「不只外表呢Severus 。事實上外表是Weasley 兄弟預期的效果,你看這樣多可愛───好了,別瞪我,Severus ───這個變身糖的小小意外是……Harry 連內在都變成了貓!」 「喵!」 贊同老人的說詞一般,Harry 歡快地又叫了聲。 校長發出被融化般地呻吟,連另外兩位教授都忍不住走上前和藹地拍拍Harry 的頭。 方才還算冷靜的Weasley 一家,由Molly 的怒吼起頭,又再度沸騰了。女巫抓狂地追逐逃亡中的兩個兒子,Arthur跟Hermione追在後面阻止Molly失手把雙胞胎給殺了。Ron倒是沒加入家人的混戰,縮在一旁怕被母親與教授的怒火掃到───因為把變身糖當作普通的惡作劇糖果讓Harry 吃下的是他! McGonagall跟Flitwick 只能對熱熱鬧鬧的紅髮家族搖搖頭,再對明顯覺得這一切都十分有趣的校長搖搖頭。雖然他們也覺得戰後來點這種無傷大雅的小插曲有益身心健康就是了。 額角開始隱隱發疼的Snape 想起假期前一晚他心中莫名升起的怪異感覺。 他忘了的是───聖誕節或許是另一個救世主給這個世界的短暫救贖,而在過去七年內,一切災難將在聖誕節後加速。 § 「喵!」 Snape 瞪著地窖中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生物,咒罵現在應該在喝下午茶的老蜜蜂。 他用力摔上地窖的門,一把抓起貓耳男孩的手,理都不理他充滿討好的叫聲,風風火火飛路到校長辦公室。 就算經過戰爭,Harry從來都沒有習慣過呼嚕網,現在變成這副模樣,更是華麗麗地從壁爐摔了出來,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暈頭轉向地坐起。 一出壁爐就閃到一旁,Snape 眼神充滿不屑,他拍掉身上的爐灰,對端著紅茶的Dumbledore 咬牙切齒,「Albus,我需要解釋!為什麼這個麻煩生物會出現在我的地窖?我想學校裡有養了專門負責怪奇生物的半巨人?」 上午的三年級魔藥學簡直就是Longbottom等級的災難,還沉浸在假期氣息中的Gryffindor根本沒有把心放在課堂上,就算Snape 一上課就成功的讓小獅子們跌進冰窖,也無法讓他們在熬煮魔藥時專心───事實上就連他們一年級的第一堂課表現得都比今天好。一個上午下來教室內的狀況不斷,不是發出爆炸聲,就是瀰漫詭異的難聞氣味,最後甚至好幾個大釜一起爆炸,把魔藥學教室從地板到天花板搞得一團糟。 Snape 立即狠狠地扣了學院分數,罰了幾個學生禁閉,讓他們不用任何魔法把教室清乾淨,並且在接著的兩個禮拜都向Filch報到。雞飛狗跳的魔藥學教室讓Snape徹底忘了一早在校長室出現的另一個災難。 直到他送走最後一個需要去Hospital Wing的學生,回到地窖拉開辦公室的門,才想起他又有了關於救世主的新任務。 Dumbledore 在送走Weasley一家時不顧Snape的強烈抗議,再三向豐腴的女巫保證魔藥學教授會解決Harry的小問題。反正不管Snape 同不同意,這爛差事都會落到他頭上,男人只是再次慎重聲明他一‧點‧都不想管黃金男孩的死活,就轉身回地窖上課了。 當他在地窖辦公室中看到正在好奇地東嗅嗅西摸摸的Mr. Potter the Cat時,瞬間想殺了把這件事的決定權留給三隻老狐狸的自己! 做解藥就算了!這擺明了要他做Harry 的保母! Harry 伸出舌頭用握拳的手邊舔邊抹臉,打理完自己就輕巧地跳到Snape 的身後,正要貼上去就被男人瞪在原地。男孩看看男人,再看看自己撲空的雙手,綠眼裡盛滿委屈,尾巴喪氣地垂下。 半晌黑色的尾巴又恢復元氣輕輕地左右擺動,他偷覷著周身都是明顯黑氣的男人,躡手躡腳地靠近一步,被男人拉開一步的距離,再偷偷摸摸地靠近一步,男人又拉開距離,附上狠狠一瞪。 Snape 的殺人視線完全沒有起到作用,Harry 似乎把這當成一種遊戲,樂此不疲地跟男人你一步我一步,在校長室繞著圈子。魔藥學教授在兩人繞回壁爐前時才發現不對,停下腳步伸手抵著男孩的頭。「再動我就給你個石化咒!」他幹嘛跟這個蠢蛋一起丟臉! 不知是聽懂了,還是男人的手勁跟語氣不容反抗,Harry喵喵喵地小聲碎唸,一屁股坐下來玩起自己的尾巴。 Dumbledore 默默觀察兩人的互動,除了跟Sirius的幼稚對決,他從來沒看過Snape 有這麼孩子氣的舉動。果然把Harry塞去地窖是正確的選擇呵呵呵,「真高興看到你跟Harry 相處愉快,Severus。」兩只茶杯憑空出現,老人一匙一匙地往裡面加糖,「來杯茶?喔Harry 變成可愛的小貓,多點糖比較好───」 Snape 第一千零一次覺得自己沒被這隻老蜜蜂氣死簡直是梅林給他的折磨!他一掌拍上辦公桌,「我不是來喝茶的!為‧什‧麼‧Mr. Potter會‧出‧現‧在‧我‧的‧地‧窖!」 「你不是答應要替Harry 做解藥?」Dumbledore拯救了他的雙倍太妃糖可可奶茶,這可是他透過神祕管道拿來的試作品,只剩這一杯了。 「那是你答應的!況且就算要我做解藥這隻變異獅子也該待在他的獅子窩,而不是侵佔我的地窖!」 「所以你答應替Harry做解藥?」Dumbledore無辜地眨眨眼。 「Albus!」 「冷靜點Severus,早上我和兩位教授討論過,我們都認為Harry 放在你那是最萬無一失的選擇。」校長負手走到Harry 面前,寵溺地撫摸他的耳朵。Harry舒服地瞇起眼,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眼角餘光希冀地放在男人身上。 Snape 別過頭,沒好氣道:「Gryffindor Tower、Weasley 的窩、Hospital Wing ……我實在看不出Potter有必要屈就陰暗、潮溼又有油膩膩老蝙蝠的地窖!更別提這些地方根本是Potter 後援會的大本營,他打個噴涕都會有人撲上來做全身檢查!」Weasley 家的母獅子巴不得把Harry 繫在圍裙上! Dumbledore 撫著鬍子咯咯笑,「你說的沒錯,Severus 。真難得你和Poppy還有Harry 的朋友意見一致,特別在Harry 的人身安全這點。但考慮到Harry 目前的狀況,我跟Minerva都不認為讓他待在Hospital Wing或Gryffindor Tower是明智之舉。」 Snape不贊同地想開口,被Dumbledore 抬手止住,「Harry 現在完全沒辦法照顧自己,若他完完全全的變成隻貓倒還好辦,但Harry 的外表還是人類───這意味著他會想做任何貓想做的事,但有些事他的身體卻承受不了。例如從高處跳下來,或是鑽到小洞追老鼠、趁人不注意跑到禁林溜噠……」 「你的記憶力衰退了嗎Albus ?偉大的黃金男孩在還是『人』的時候就無視規矩往禁林跑!喔對,他還鑽到女廁所下密室抓蛇妖、隔三差五從掃帚上摔下來───」 「別計較細節,孩子,你知道今天早上Weasley 跟Longbottom努力很久才讓Harry 穿上褲子嗎?」 「真是太好了!我竟然有榮幸伺候黃金男孩穿衣服!」 「Severus,你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Dumbledore 收起笑容,轉身看著Snape ,「Harry 需要人看著他,Hospital Wing或Gryffindor Tower這種開放空間對他來 說太危險了。鑒於你要在Hogwarts幫他做解藥,Burrow也不是合適的選擇。」 Snape 立刻反問:「地窖就是合適的選擇?先不提我根本沒時間看顧你的黃金男孩,Albus,你是否忘了Mr. Potter是隻蠢獅子而不是個Slytherin?McGonagall才該為Gryffindor巨怪收拾爛攤子!」 Dumbledore 嘆了口氣,「可以的話Minerva也很想親自照料Harry,遺憾的是接下來一個月她必須以副校長的身分,代表Hogwarts去德國參加國際魔法學校研討會───別這樣看我,Severus,我得代理Minerva的課程和工作。而且我這把老骨頭體力可不比你們這些年輕人,變形學就夠我消耗精力了。」 藉口!照Dumbledore 這樣說Snape 也不用想提出其它教授反駁了,Hogwarts裡靠得住的教師全都是老人!而且全魔法界都知道本世紀最強大的白巫師最新的梅林勳章是怎麼得來的,這個老不死組的教職員Quidditch球隊還打敗了今年的學生冠軍隊伍! 魔藥學教授的臉越來越黑,「我替你跟Dark Lord賣命十幾年,有七年的時間在防止Potter家的崽子死於愚蠢,現在你還要我當這隻蠢崽子的保母?」他突地轉過頭對不知何時湊到辦公桌旁的男孩咆哮:「收回你的爪子!Potter!那是鳳凰不是你的飼料!」 趴在Fawkes 的火盆旁的Harry跳了起來,耳朵跟尾巴豎得直直的。綠色的眼睛滴溜溜地看著縮在角落發抖的鳳凰,男孩依依不捨地舔了下嘴唇,才嘟著嘴垂下耳朵回到男人身旁。 Fawkes抖抖翅膀吁了口氣───他才剛羽化重生就有生命威脅實在太刺激了!當成飼料吃掉這死法對鳳凰來說一點都不光彩! 笑意爬回Dumbledore 的嘴角。他是別有所圖才會注意Harry的動作,Snape 若真如嘴上嫌惡,怎麼會注意到在兩人身後且沒發出絲聲響的男孩在做什麼呢? Snape了解他,Dumbledore 也了解這個曾經的學生、現在的下屬。從Potter家的男孩踏入Hogwarts開始,跟Harry有關的事Snape就會如斯反應。但只要男孩出了什麼事,若情況允許,總是能在第一時間看到男人漆黑的身影。 這些Minerva他們也看在眼裡,所以才贊成校長的提議,Weasley一家也才會如此放心的回Burrow。 Harry更是明瞭魔藥學教在暗處為他付出多少。 Dumbledore 舒適地坐回桌前,魔杖輕點杯緣,加熱冷掉的茶湯。他淺啜一口,狀似猶豫地沉吟許久才道:「不如我們問問Harry的意見?他在戰後向我強烈抗議過我們總是私自替他決定任何事……」 Snape指著又開始跟尾巴自得其樂的男孩不敢置信地大吼:「你在說笑嗎Albus?這個終於退化成貓科動物的崽子現在腦袋裡只有毛球、尾巴跟食物───」 「所以Harry現在表現出來的,會是他心中真正所望。」校長放下茶杯,半月型的眼鏡映出壁爐的火光。他善於說服人的眼睛看入Snape漆黑的眼底,如願地在其中看到幾不可察的動搖。 Dumbledore 清了清喉嚨引起男孩的注意,他站起身,對Harry張開雙手,「Harry,你要誰來照顧你?我……還是你的魔藥學教授?」 Harry抱著自己的尾巴,歪著頭,不解地看老人。Dumbledore見狀大力揮動雙臂,再指指臉上滿是黑霧的Snape。良久,Harry才似乎看懂校長的意思,綠色的眼睛瞪得圓圓的,耳朵跟尾巴都興奮地跳動。 沒有任何猶豫,他高興地大叫一聲撲到Snape身上磨蹭,一時不察的教授踉蹌了一步趕緊站穩。「放開我!Potter!」他朝Harry大吼,用力想把男孩推開,但Harry使盡吃奶的力氣,連臉都被男人擠歪了也不肯放手。 Dumbledore 的笑容寫著得意,「Harry真是喜歡你啊!那麼Severus,我想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扒不開男孩的爪子還被咬了一口,Snape放棄拯救自己被抱住的手臂,轉頭對樂呵呵的校長咬牙切齒:「我‧堅‧決‧反‧對!」 「別這樣說嘛Severus,你瞧Harry那麼喜歡你,要把他給別人照顧,最後他還是會自己跑去地窖的。」Harry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他對Snape討好地喵了聲,雙手收得更緊,深怕被別人搶走一樣。 「我的意願!Albus!我的意願!」 「關於這點,Severus,根據我長久的觀察和方才與你的會談,我認為你需要跟我們未來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連絡感情。為了你們日後相處著想,於公───」Dumbledore 傾身向前,由下而上的視線帶著白巫師很少外放的權威,「於私───」 「你……」Snape瞪大雙眼,讀出了老人的意有所指。 他轉頭,迎面就是Harry燦爛的笑容。Snape對著年輕的臉龐楞住,好一會兒,臉上的表情才收於一貫地陰沈、嫌惡。他毫不留情地甩開Harry的手,生人勿近的氣壓爆發開來,男孩不依伸過來的手也再次被他拍開。 「我的隱私不用你來插手Albus!別想我會善待你的黃金男孩!」Snape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慄,他不顧Dumbledore 的反應與男孩企求的雙手,旋身轉向壁爐,飛路 回地窖,留給另外兩人怒氣沖沖的背影。 見男人消失在爐火中,Harry愣了一會,隨即一聲不吭的往壁爐撲去,好在Dumbledore 即時丟了個石化咒,不然Harry就會被爐火燙傷。校長默默來到Harry的身旁,男孩唯一能動的綠色眼睛飛快的在老人跟壁爐間來回轉動,透著焦急。 「我的孩子,Severus沒事,等等你就會在地窖看到他了,毫髮無缺。」 Dumbledore無聲解了咒語,重獲自由的男孩又想往壁爐撲去,校長趕緊拉住他,換來Harry齜牙裂嘴地威脅,「這火不是裝飾品,孩子,若不是我動作快,受傷的就是你了。」校長不容拒絕的對Harry搖搖頭,語帶斥責。 怎麼拉、怎麼咬都掙不開老人的手,Harry委屈地揖拉著耳朵,尾巴毫無生氣地垂下。 Dumbledore無奈一笑,佈滿皺紋的手安慰地拍撫Harry的頭髮、耳朵,輕聲說:「別難過了,Harry,Severus答應讓你待在地窖了。」 男孩依然垂著頭,不甘願的回應一聲,現在的他不能理解話語的意涵,校長的安慰對男孩來說沒太大幫助。他現在滿心都是魔藥學教授被火舌吞噬、消失的那一幕,視線不斷飄向舞動著的爐火。 Dumbledore 輕嘆一口氣,他示意男孩靠近壁爐,抓了一把Floo powder 展開給他看,「灑了呼嚕粉才可以進去壁爐裡,懂嗎?」 把白色粉末灑進爐火中,校長語重心長地說:「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Harry。」迎上男孩不解的雙眼,他給對方一個鼓勵的笑容,男孩小小地喵了一聲,背上突然一股力量將他推進壁爐。 接著一陣暈頭轉向,Harry消失在校長室的壁爐中。Dumbledore 的最後一句在他耳邊迴盪:「魔藥學教授辦公室───」 |